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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闇之陸。

       絳紅色的滿月,在黑暗的夜空中。寂靜的街道上,瀰漫著令人不安的白霧,詭譎的氣氛飄散著……

       闇之陸,是死神、吸血鬼及狼人三族最主要的棲息地。當然,還是有其他種族,例:人族、龍族……,只不過佔少數而已。

       日落後,所有不屬於魔族屬性的種族基本上是不允許在街上走動的,因為夜晚,是魔族的時間。不遵守規則而被抓走或殺害的人,兩邊高層皆不予以干涉。

 

        雲,緩緩的散開;月光灑落……

     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在街道上,突然的令人驚愕。一襲貼身的黑色雪紡紗膝上禮服,腳上的黑色綁帶高跟鞋將其原本就修長白皙的腿襯托的更為修長,絕美的臉龐上只有漠然,黑色略帶銀色的過腰長髮隨著微風輕輕飄動……

  冰冷的水藍色美眸中夾著一絲不滿;抬頭看著那迥異於平日的滿月,微乎其微的搖了搖頭,表現出心中的莫名情緒。

      「『絳月』……又出現了?難道,那傢伙已經醒了?」眨了眨雙眼,優美的嗓音流瀉而出。

  驀得,修長的手中多出了一把擁有近乎透明的紅色劍身的劍,毫無猶豫的橫砍向右後方。

     「匡!」

  「噯,每次都被妳擋了下來,難道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嗎?蕾拉。」富磁性的嗓音,令蕾拉的嘴角微微的上揚,手中的劍也已消失。

  「歐洛,要是你比我早到,我就沒機會砍你了,不是嗎?況且,要不是你放出那麼強的殺氣,我也不會如此認真的攻擊你啊!」水藍色的眼眸看著眼前那俊美的臉。藍黑色的及腰長髮紮成了馬尾斜披在左肩上,湛藍色的眼眸中有著一絲無奈,身上則穿著只扣上兩、三顆釦子的白襯衫、黑色窄版西裝褲及黑皮鞋,外面則披了一件黑色長擺風衣,隨性的高貴。

  笑了笑,歐洛沒說什麼。

  伸出了右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請問,我有這個榮幸邀妳共進『晚餐』嗎?」額前的瀏海稍稍的遮住了那極有吸引力的雙眸,但卻增添了一股神秘,令人不自覺的陷入其中,迷失在那地中海天空藍般的漩渦中。

  「……我很樂意。」將左手勾住歐洛的右臂,蕾拉冷漠的臉上綻放了一個雖淡,卻絕世的笑容。

  

  ◎ ◎ ◎

  張開黑玉般的雙眸,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過往數百年間所見的景象:雖有色彩,卻充滿灰暗及絕望的世界。

  緩緩起身,昔日的亮金色及肩中長直髮,如今卻是暗金色的,而長度也到了膝蓋,俊秀斯文的臉龐上多出了冷酷。左手輕輕一揮,如血般猩紅的能量穿越了落地窗,劃破黑暗的天際,飛向了他所憎恨的另一個時空。

  「妳會後悔把我封印在這的……血凝。」

 

◎ ◎ ◎

  豪華的書房內,美麗的水晶吊燈懸掛在雕刻著細緻花紋的天花板上。桃花心木製成的書桌散發著原木特有的優雅清香;數十個與天花板齊高的檜木書櫃,貼著牆排列,架上放滿了珍貴或已絕版的古籍與藏書。而書房似是沒有盡頭,只要這豪宅的主人心念一動,書房便會永無止盡的延伸,直到滿足主人的心願。因次絲毫不必擔心藏書不夠、空間不足的問題。

  修長的身子斜躺在鑲金絲紅絲絨躺椅上,銀藍色的柔順中長直髮散落,微蓋住那張略顯冷峻的英俊臉龐,一旁的桃花心木矮桌上,零散著數本未闔上的書和數張記著資料的紙張。

  「闇星,你看到今天的────!」略為愕然的看著躺椅上的人,暗紅色的眼眸中只有無奈。

  走至矮桌旁,撿起地上的紙張及鋼筆,看著紙上那凌亂的圖形和毫無章法的段落,冷漠的他也不禁嘆了口氣。

  ……就跟他說過了,想睡覺時不要看書。筆記整理成這樣,待會起醒來後還不是要重弄……

  在躺椅邊緣坐下,看著那張自己認識了將近四百年的臉。雖然認識了那麼久,卻仍舊無法完全看清他的想法。

  「闇星,月亮已經出來了,快起床。」拿自己的髮梢在闇星那尖挺的鼻子前搔啊搔的。

  「嗯……」微微張開雙眸,迷濛的紫瞳眼光渙散。眨了眨散發神秘的紫眸,嘴角勾起了一抹略為苦澀的微笑。

  「蕾拉,妳終於來了……我很想妳,妳知道嗎?」緊緊抱住眼前的人,閉上的眼角滴下了淚。

  「喂!你做了什麼夢啊你?!我不是蕾拉,給我清醒點!」拿了本書敲向闇星的頭,俊帥的臉上盡是驚嚇。

  「嗯…..?呃,原來是你啊,漠龍……抱歉。」撇過頭,修長的雙手將臉遮住,不想讓好友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只是,漠龍早已看清了。

  「我說闇星,你不要因為我留了一頭和蕾拉相像的黑色長髮就把我認錯好不好?我們長得又不像……」拿起桌上的書,隨意翻翻,假裝沒看到那些淚滴。

  靜默了數分鐘,漠龍才放下手中的《古世紀‧闇黑魔法使用者之心境的轉變》,轉頭看著早已調整好坐姿及平復心情的闇星。

  「闇星一個壞消息,『絳月』......又出現了。」

 

  ◎ ◎ ◎

  輕晃手中的酒杯,暗紅色的液體散發著特殊的誘人香味。

  「歐洛,說要請客,該不會只打算請我喝這個東西吧?」眨了眨水藍色的美眸,蕾拉淺淺的笑著。

  「這可是最頂級、最新鮮的血液,一瓶要十萬金幣啊!」

  「你是為了照顧到我的另一個血統嗎?真是貼心吶!」啜了口鮮血,絕美的臉上有著淡淡的享受。

  「這是當然的,“殿下”。還是,應該稱呼妳是“統治者大人”?」歐洛半開玩笑的看著蕾拉,畢竟他說的可是事實。

  「別鬧了,歐洛。還是討論一下『絳月』的事情吧……」微皺了皺眉,蕾拉放下手中的酒杯,雙眸中的笑意被冷漠取代。

  凝視著蕾拉,湛藍色眼眸中的笑意依舊,俊美的臉龐上卻是嚴肅。

  「既然妳都先提起了,那我就問一個我、闇星他們以及其他許多人都感到迷惑不已的問題。為什麼,當年,妳不殺了那個“背叛者”?而是將他封印?」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空酒杯,視線停在蕾拉那陷入沉思的臉上。

  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將杯中鮮血一飲而盡,蕾拉略為惱怒的瞪了歐洛一眼。這並不是她喜歡的話題,但既然是自己提起的,也只能談論下去了。

  「……雖然,我是死神,但,取走他人性命並不是我的興趣。況且,我們曾是同學……

  「蕾拉妳不是一個會對敵人仁慈的人,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是。但為何獨獨放過他?況且,他殺了邪雲……」俊美的臉上盡是疑惑。

  這問題已經困擾他很久了。身為死神的邪雲,竟然被殺死;就算她不是純血種,但要殺死她卻也不容易。

 

  


  那夜,解決完身邊的敵人後,歐洛就趕忙去支援蕾拉及邪雲。到現場時,歐洛只看到蕾拉站在一團大火旁,赤紅的火焰有十公尺之高。絳紅色的月光映照著這世界,似是在哭泣,哀悼這夜的不幸。

  「邪雲……死了。被席斯諾曼那叛徒給────」話來不及說完,蕾拉便昏倒在歐洛的懷中。

   身上有多處的致命傷,雖然不會死亡,但治癒能力所帶來的疲憊感卻也令蕾拉那早以透支的體力及精神力不堪負荷。

  醒來後,蕾拉堅決拒絕回答任何有關邪雲死亡的問題。不是不敢面對,而是感嘆……

 

  

  

         「放過他?……呵,我怎麼可能放過那個無恥的叛徒?」

  「那妳為什麼沒殺了他?」歐洛認真的看著蕾拉,湛藍色眼眸中的笑意已經消失。今晚,一定要問出答案。疑惑了三百多年……邪雲的死因及屍體仍然下落不明,但,該是時候了……

  「……當年,聖之陸的『神之賜』被席斯諾曼從他們的“凡塞爾嘉皇宮”中偷走。……就算是我們華連西爾家的人,也無法輕易的解除神界的最高存在者所賜予的力量。」

  「他有辦法使用嗎?若無法啟動,那也只是一只平凡的手鐲而已。」

  「席斯諾曼是皇族,況且,他跟我們一樣是聖˙月夜學園的。……『神之賜』的能力是保護及防禦。三百多年前,神、魔、龍三族的討伐不僅殺不了他,還折損了部份的卸任聖師及貴族。『神之賜』能夠讓啟動者免於傷害,因此,我才將他封印起來,藉此削弱他的力量。」

  歐洛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便低下頭思考著。當年,在聖˙月夜學園時,他曾研究過所有的“神所賜予的能力及魔法”,但當時是為了在競技場及武鬥場打敗所有的神族才去研究的。(事後證明,不用研究這些東西仍舊能輕易就打敗他們。)三百多年來,這用不到的知識早已被歐洛埋到了記憶的深處,乍聽這些名詞,自然會有點腦袋轉不過來的感覺。

  看著歐洛那微皺著眉、努力思索的模樣,蕾拉不禁搖了搖頭。不就是幾個論述而已,有必要那麼絞盡腦汁嗎?

  「每三百年,“神所賜予的能力魔法”都必須再送回最高存在者那裡,重新注入力量。而最近一次的更新,在十年前便已完成了。」

  「……換句話說,『神之賜』已無力量了?」

  「嗯……也因此,我設下的封印開始失效了。」

  歐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神與魔的能力本來就是相牴觸的,因此當禁錮在『神之賜』裡的神聖能量逸散時,封印就會吸收這些能量,兩種能量抵銷後,封印也就與『神之賜』一樣,失去了力量。

  既然『絳月』都已經出現了,那不用多久,一場大戰,就要爆發了……

 

  ◎ ◎ ◎

  微風輕拂,淡淡的玫瑰幽香飄散在空氣中;如一席黑色帷幕般的夜空中,無任何星點,純粹的黑,令人不安……

  陽台上,闇星站在雕刻華麗的欄杆旁,俯瞰著一樓的花園,紫瞳中,只有凝重與悲傷。

  那時,每年夏天,他們四人都會在這度過,愉快的討論花園的造景、豪宅的設計,甚至於,卸下聖師職務後的漫漫人生。

  這三百多年來,清幽、美麗的景物依舊,人卻已非……

  漫長的等待,將在今夜,畫下句點。

  漠龍靜靜的走至闇星身旁,身後則是剪了短髮的紫風。自從邪雲殉職後,紫風便剪去了她那甜美的金色鬈髮,為了紀念有著俐落短髮的邪雲。

  闇星轉頭,三人深深的望著彼此,每雙眸底都有著堅定與積蓄了三百多年的哀傷、憤恨。

  蕾拉雖拒絕告知其他人那天及邪雲死亡的情形,但對他們三個與邪雲最親的人卻毫無保留,因此事後不久,蕾拉便用時間魔法帶他們重回那天。因此,他們才了解,蕾拉絕口不談的原因……

  「……走吧。」漠龍淡淡的說,暗紅色的眸底閃過一絲殺氣。

  闇星與紫風輕輕點頭。三人傷上散發淡淡的銀白色光芒,心念微動,三人便消失了,只遺留下微風與玫瑰幽香交織而成的嘆息……

 

       ◎ ◎

  Cross  Street上, Bloody  Knight咖啡廳外的噴水池廣場上,只剩下闇星及蕾拉他們五人,等待著三百年前的罪人。

  「……蕾拉,有一個問題……」紫風眨著她那雙祖母綠的眼眸,臉上閃著猶豫。

  蕾拉點了點頭,紫風才放心的說下去。

  「那個,邪雲的屍體……在哪裡?」

  一瞬間,蕾拉愣住了,但旋即,又恢復了平日的冷漠。

  「我把她修復,並且……冰封起來了。」

  紫風他們點了點頭,沒有責怪蕾拉,因為換做他們,他們也會這麼做的。

  「各位,麻煩暫停一下!……你們,該不會都知道邪雲的……真相了?」歐洛揉了揉太陽穴。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淨冒出一堆他搭不上話的話題……

  「嗯,我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蕾拉!」歐洛轉頭盯著蕾拉那略帶無辜表情的臉龐。

  「……他們是例外。」

  「那我呢?」

  看著歐洛那微慍的臉,蕾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被當成外人的感覺的確不好,但當初,他也沒有問啊!都是其他不相關的閒雜人等在逼問她,她當然什麼都不說。

  「……唉,我告訴你就是了,別再用你的灼熱視線看我了。」

  蕾拉嘆了口氣,在水池邊緣坐下。招了招手,示意歐洛坐在她旁邊。

  修長的手指在歐洛的額前畫了個複雜的陣法,兩人身上頓時散發出淡紅色的光芒。

  眼前場景驟換,血淚交織而成的殘破世界取代了Cross  Street

  「現在,你看到的都是過去。我們只是旁觀者,無法也不能插手改變已成定局的事實。」

  看著眼前的悽慘景象,歐洛知道,蕾拉帶他重回那夜的時間。

 

 

 

  席斯諾曼,放了邪雲。這樣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水藍色眼眸中仍舊是一貫的冷漠,縱使蕾拉遇到了一個有點棘手的問題。

  「放我一馬?妳根本就無法殺死我,還放我一馬?別說笑了!」席斯諾曼那俊秀斯文的臉上滿是猙獰,左手腕上的『神之賜』閃著耀眼的金色光芒。

  「我就是討厭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總是認為自己比我們人族高一等!隨隨便便就結束別人的生命、干涉他人的人生!難道就因為你們是死神,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憤怒的吼著,手中的劍也順勢刺向蕾拉的胸前。

  那一瞬間,蕾拉愣住了。不是擋不住他的攻擊,而是她從來沒有面對過殺不死又無法取走對方靈魂的狀況。但,這麼一愣,蕾拉便失去了反擊的機會了。

  「蕾拉小姐!」邪雲驚恐著大喊。腳下奮力一蹬,即時擋在蕾拉身前。

  「唔!」痛苦的看著穿過自己左胸的那把劍,邪雲手中的攻擊卻不停,數把匕首激射而出,無奈,有『神之賜』的力量,根本就傷害不到席斯諾曼。

  席斯諾曼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冷笑。

  糟糕!

  蕾拉在心底暗叫不妙,抓住邪雲便急速往後躍。在『神之賜』的效力下,她根本無法預知席斯諾曼的攻擊,最好的辦法,便是離他遠一點。

  「哼,太‧慢‧啦!……散。」右手一張,數十道冰柱便從邪雲體內刺出。

  水藍色美眸中首次有了一絲驚慌,但,不是為了自己的傷勢。

  「邪雲!振作一點,邪雲!」

  冰柱,不段增加,像是要將邪雲撕成碎片才甘心。

  看著懷中的邪雲,蕾拉任由那些冰柱刺進自己的身體。冰柱,以邪雲的心臟為中心,呈放射狀散開。心臟全毀,對於非純血腫的死神來說,這樣的傷就足以致命了。

  「蕾拉……大人……」黑色眼瞳,逐漸失去昔日的神采。

  低頭,凝視著。「我在。」驚慌褪去,恢復依往的冷漠。

  「邪雲……無法……保護您了……咳、咳,這罪……很重啊……」鮮血,沿著嘴角流下。

  看著眼前已恢復冷漠的人,邪雲緩緩的笑了,是那麼的苦澀……

  「……我賜妳無罪,所以……放心吧,邪雲……」

  修長的手指在邪雲胸前畫了個圖陣,銀白色的光芒籠罩的邪雲。冰柱消失,傷口也癒合了。但,受損的心臟,卻無法修復……

  黑玉般的雙眸,漸漸的渙散……邪雲停止呼吸的那一刻,蕾拉便將她冰封起來,並用空間轉移將邪雲移到自己家裡的地窖裡。

  蕾拉緩緩起身,紅炎纏繞在『死亡』上,令原本為近乎透明的紅色劍身,轉為血液般的鮮紅色。

  「席斯諾曼‧列爾傑,你必須付出代價。」

 

 

 

 

  「……這樣就夠了,走吧。」

  一眨眼,便回到了原本的時空。

  歐洛靜靜的看著蕾拉,什麼話都沒說,因為,任何話語,都是枉然。

  他知道,「邪雲死亡」對蕾拉並沒有造成任何影響,真正造成影響的是,邪雲「挺身相救」這個動作。雖然那記攻擊無法殺死蕾拉,但邪雲的阻擋卻令蕾拉免於受重傷;對於冷漠淡然的蕾拉來說,邪雲的舉止就像是將一顆小石子投進平靜湖水的中央,在她心中泛起一波波漣漪。

  沉默了良久,闇星才納納的開口。

  「邪雲……一直將妳當成目標,努力的想要追上妳……縱使她的年紀比妳大了許多。」

  聞言,蕾拉抬起頭看著闇星。

  「我知道。」冷艷的臉上有著難得的溫柔。

  看著眼前這個,對自己極為痴心及愛護的男人,不知怎地,她就是無法對他太過於冷漠。明確的告訴過他,自己不可能對他產生超越友情的感情,但他仍舊堅持他的愛,縱使,已被狠狠的傷害過。

  或許,就是那份痴心,令蕾拉不忍再次傷害他,但她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解決方式。礙於眼前的情勢,感情的問題也只能等到以後再說了。

  「……如果你們想要,回去後,我可以復活邪雲。」蕾拉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不喜歡復活那些死去的人,因為那勢必會擾亂這世界的秩序。但看著紫風眸底的哀傷、漠龍散發的殺氣及闇星臉上的不捨與懷念,她想:偶爾破例,也不為過啊!

  「真的可以嗎?過了那麼多年,邪雲的靈魂……還在嗎?」高興歸高興,闇星依然提出了心中的疑惑。這方面的知識他並不熟悉,因為,「復活」是純血種的能力。

  「她的靈魂,在那時就被我收起來了……

  話才剛說完,蕾拉絕美的臉上立刻恢復冷漠,美麗的水藍色眸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殺氣。

  空氣的波動令他們知道,復仇的時刻,來臨了。

  絳紅色月光將五人修長的影子映照在石板地上,猩紅色雨點,落下。

  風起。雲湧。

  暗金色長髮飄揚,一抹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終於等到這天了……『血凝』。」黑色雙眸微瞇,嘴角微揚,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殺意。

  「『血凝』……沒想到我的另一個名字你也知道啊!」

  冷冷一笑。

  瞬間,漫天的薔薇花瓣飛舞,蕾拉修長手中的『死亡』漸漸成形,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及死亡的氣息。

  「三百年前的帳,我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抽出腰間的長劍,席斯諾曼的黑眸中的恨意表露無遺。

  「這也要看你行不行啊!」歐洛冷冷的說道。

  剎時,身影交錯……

 

           ◎ ◎ ◎ 

         血色雨點停了下來,只剩漫天飛舞的薔薇花瓣。

         皎潔的月光,花瓣錯落的景致。

         似乎那絳月,從未出現過……

 

 

 

 

 

  2008/12/19  Jasmine Ko (湟絕) pen

  2011/07/17  Jasmine Ko (湟絕) rewr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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